吴亦凡参加超级碗 Live,国内媒体报道助 NFL 宣传美式橄榄球
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北京时间2月5日上午,“美国春晚”拉开帷幕,费城老鹰队战胜新英格兰爱国者队。贾老板的中场秀低调开场,高调收场,向这位明尼苏达传奇音乐家致敬。影片在片中达到高潮,场面温馨感人。
吴亦凡也有精彩表演,不过那是2月4日,超级碗前一天。在明尼阿波利斯-30℃的寒冬,吴亦凡身着单薄衣服出席超级碗直播。国内报道都说他参加“美国春晚”,其实也属实。但有尖嘴利舌的网友调侃:吴亦凡参加的是美国版《我要上春晚》。
不管怎样,国内媒体的大量报道客观上帮助了NFL宣传超级碗,也帮助了美式足球这项在美国几乎是宗教但在海外却鲜有开展的运动。
去年 6 月,汤姆·布雷迪以 UA 代言人的身份来华访问。要知道,这位新英格兰爱国者四分卫之于美式足球,就如同迈克尔·乔丹之于篮球。他的行程与许多美国球星的行程类似,爬长城、练太极拳、与球迷互动。但与科比、哈登等篮球巨星相比,场面就寒碜多了。


毕竟他的妻子吉赛尔·邦辰在中国更有名。
美式足球在海外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有一些众所周知的客观原因,比如设备昂贵、场地要求高、参与人数太多等等。但其实这些因素都可以通过主观能动性来克服。想想看,我们小时候打篮球如果没有全场,我们就打半场。踢足球如果没有球门,我们就搭两块砖头。我们还是玩得很开心的。
其实,美国橄榄球爱好者还发明了简化版的腰旗橄榄球,但依然没有普及开来,既然不是客观因素,那就应该从历史进程和民族文化中寻找问题。
“美国春晚”电视制作
“美国春晚”也就是人们所称的超级碗的架构是这样的:核心是NFL冠军赛,其中NFC冠军与AFC冠军将争夺美国职业橄榄球的最高荣誉——隆巴迪杯。
在比赛30分钟的中场休息期间,有一场备受期待的中场秀,通常会有一位或多位当红明星表演。
热身活动在比赛前一两天就已经开始,超级碗主办城市会在球场周边的商业区举办狂欢活动和现场音乐,吴亦凡也会到场。
美国春晚与中国春晚最相似的地方就是电视在传播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1939年10月22日,NBC在电视上播出了第一场美式足球比赛,费城老鹰队以23比14击败了布鲁克林道奇队。
1951年,时任NFL负责人的伯特·贝尔首创了一项“共产主义”计划,将所有NFL球队的电视转播权打包,一起卖给电视台,利润平分。所有球队的老板都支持他的建议,但他却与司法部门闹矛盾,司法部门认为NFL涉嫌垄断。几经周折,这项计划终于获得通过,他和当时规模较小的杜蒙特电视台达成合作关系,允许他们每周转播一场NFL比赛。1956年,杜蒙特电视台倒闭,被CBS和NBC接管。

1958年,也就是贝尔去世前一年,他亲眼见证了第26届NFL冠军赛,这场比赛后来被称为“史上最伟大比赛”。对阵双方分别是巴尔的摩小马队和纽约巨人队。这场比赛由NBC全国转播。比赛异常紧张,而且在冠军赛中首次出现了加时赛。当时NFL刚刚开始实行“突然死亡”加时赛的方式,也就是在加时赛中率先得分的球队获胜。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小马队后卫艾伦·阿米切完成了一码达阵跑,巴尔的摩赢得了比赛。此时,全美4500万观众在电视机前见证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幕,美式橄榄球的影响力真正走出了校园,风靡全美。
在此之前,美国中产阶级最喜爱的运动是棒球,毕竟棒球规则简单,两人只需一根球棒和一只手套就可以进行比赛,不仅风靡美国,还远销日本、韩国和台湾。
可以说,在电视出现之前,最受欢迎的运动项目都是那些可以亲身参与的运动,因为接触运动的唯一途径就是亲自参与或现场观看。但电视出现之后,即使不亲身参与,也能体验到比赛的刺激与精彩。比起棒球,更适合电视直播的美式足球就占据了优势。
当时的美式足球比赛大多在周末下午进行,方便周末前去观赛的观众,看完比赛一家人可以吃饭、逛街,但对于电视观众来说,周日的比赛以及工作日的晚上,最常见的生活方式就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看点什么。
于是1970年,当ABC电视台拿到NFL的转播权后,就进行了一次大胆的创新,他们向NFL争取到了一项权利:每周一晚播放一场常规赛,也就是著名的“周一夜赛”专栏。

ABC为了让《周一夜赛》火爆不遗余力,让两名解说员在中场休息时对比赛精彩瞬间讲笑话,也探讨球队、球员、教练之间的各种矛盾,还邀请约翰·列侬、比尔·克林顿、阿诺德·施瓦辛格等嘉宾在演播室共同解说,他们重新定义了体育直播,如今所有的体育解说和专栏都受到了它的影响。
作为当时最新、最小的电视台,ABC 凭借《周一橄榄球之夜》栏目一举成名,成为与 NBC、CBS 比肩的电视网络。1995 年,迪士尼以 190 亿美元收购了 ABC。ABC 的《周一夜赛》栏目则交给了同样为迪士尼旗下的 ESPN 继续播出,至今依然大受欢迎。同时,鉴于《周一夜赛》的成功,NFL 也策划了《周日夜赛》和《周四夜赛》,并分发给几家不同的电视台。
超级碗的转播权也分配了,从1967年超级碗(当时称为冠军赛)开始,除了第一年CBS和NBC同时转播外,两台各转播一年,ABC加入了轮流协议。1997年,FOX也加入了轮流协议。2006年,ABC退出了协议。其余三家电视台继续轮流转播,目前的协议有效期到2022年。
国内观众对超级碗通常有两个疑问:一是为什么叫“XX碗”而不是“XX杯”,二是为什么超级碗最终成为了一项娱乐业盛事。
这有一个典故。
碗赛之父
加州帕萨迪纳市盛产玫瑰,自1895年起,每年1月1日都会举行盛大的新年庆祝活动,名为“玫瑰锦标赛”。在1902年的庆祝活动上,时任该活动主席的詹姆斯·瓦格纳以独特的方式,花费3500美元邀请密歇根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美式橄榄球队来这里打一场表演赛。
但比赛本身就很失败,在传奇人物菲尔丁·约斯特(后来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职业大学橄榄球教练)的带领下,密歇根队毫无还手之力击败了斯坦福队。到第三节时,球队以 49-0 领先。斯坦福大学队长拉尔夫·费舍尔随后选择带领球队退出比赛。
直到14年后的1916年,橄榄球比赛才重新回归庆典,这一次华盛顿州立大学以14-0战胜了布朗大学,观众十分激动,比赛也得以保留,除了二战期间短暂中断外,每年无论刮风下雨,比赛都毫无阻碍。
1922年,一座专门为这项赛事建造的体育场落成。设计师迈伦·亨特从耶鲁大学体育场“耶鲁碗”中得到灵感,将其命名为“玫瑰碗”。比赛本身也被简单地称为“玫瑰碗”。玫瑰碗是一座宏伟的体育场,有1000个座位。它仍然是美国第11大体育场,也是世界第17大体育场。这座体育场的建立标志着玫瑰节从玫瑰节的杂耍表演转变为庆祝活动的主要部分。

效仿玫瑰碗,其他地区也将自己当地的邀请赛命名为“XX碗”。如今在美国校园橄榄球中,玫瑰碗与橘子碗、糖碗、节日碗并列,被NCAA正式认可,并称为四大(校园)碗赛,小碗赛更是数不胜数。在美国职业橄榄球中,还有类似于NBA全明星赛的职业碗,以及我们熟知的超级碗。
作为最早的碗赛,玫瑰碗也被称为“碗之王”。
可见,“碗赛”这一概念的起源与节日息息相关。在玫瑰香弥漫的帕萨迪纳,除了热闹的球赛,还有定期举行的烟火表演、花车游行和选美比赛。庆祝活动是一场献给当地居民的表演,橄榄球是表演的重头戏。
玫瑰碗通常由十大联盟(东海岸)和太平洋十二校联盟(西海岸)的冠军对阵。从2015年开始,玫瑰碗每三年举办一次大学橄榄球季后赛半决赛,我们通常称之为NCAA半决赛。它在美国受欢迎程度甚至不亚于NFL的分区决赛,也是当地居民的狂欢。如果说超级碗是美国的春晚,那么玫瑰碗可以说是洛杉矶当地的春晚。
不同的是,超级碗将烟火表演升级为名人演唱会。
中场秀
这是贾老板第三次在超级碗中场秀表演,上一次是在2004年,他与珍妮·杰克逊一起载歌载舞,在表演的最后,他不小心扯掉了珍妮的胸罩,后者在全球1.4亿观众面前将右乳暴露了0.8秒。结果,这0.8秒成为史上搜索次数最多的表演视频,并被写入吉尼斯世界纪录。

为这次丑闻付出代价的却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事后,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以播出该节目为由对其处以 55 万美元的巨额罚款。
而让超级碗受到如此关注的,正是珍妮·杰克逊的弟弟迈克尔·杰克逊。即便是对橄榄球一无所知的人,可能也曾在各种纪录片或新闻报道中看到或听说过 1993 年的超级碗。2001 年 1 月 29 日,迈克尔·杰克逊在第 27 届超级碗中场秀的舞台上站了两分钟。要知道,当时 NFL 直播广告的价格是每 30 秒 90 万美元。
随后美式足球比赛视频,在一段常规的快歌表演之后,《We Are the World》一曲在体育场内响起,在观众的配合下,电视镜头里的体育场变成了儿童游乐场,MJ和3500名儿童一起演唱了《Heal the World》,一只印着世界地图的气球缓缓升起,演出的气氛和宗旨也随之达到高潮。
这场中场秀从艺术角度上是无话可说的赞美,NFL也因此获得了丰厚的商业回报,如果说超级碗此前是美国本土的盛大节日,那么迈克尔·杰克逊首次将它推向了全球,全美1.344亿人收看了中场秀,在全球120个国家和地区进行了直播,这场中场秀的收视率比决赛本身还要高,前所未有,无与伦比。
次年,NFL直播广告价格飙升至每30秒115万美元。
正如中场秀导演唐·米斯切尔所说:“在迈克尔·杰克逊的中场秀之后,NFL 才真正明白自己所拥有的时间段能够如何深刻地改变娱乐行业。”从那时起,超级碗中场秀就被打造为一个独立的品牌,并引出了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
值得一提的是,1993年超级碗的举办场地是洛杉矶帕萨迪纳市的玫瑰碗球场。
此后,超级碗通过娱乐产业实现了强势的文化输出,奠定了其“美国春晚”的地位,讽刺的是,美式足球却并未从流量红利中获益,海外民众拼命寻找珍妮·杰克逊的左右手美乳,却依然不愿正眼看汤姆·布雷迪。
要探究其中的原因,首先我们必须了解美式足球的起源。
校园精英用足球来侍奉神灵
19 世纪中叶,一些英国主教以及具有宗教背景的作家和政治家发起了一场名为“坚强基督徒”的运动。他们担心基督教已经变得软弱,是时候征服更多远东和非洲了。殖民地需要更强大的男性气概,而不是女性的善良。这种在今天看来不够女权主义的思想随着移民被带到了美国。
获得男子气概的方法有很多,但盎格鲁撒克逊式的足球、橄榄球或美式足球等“暴徒游戏”因其激烈的对抗和策略而被教会认为是最有效的。
1857年,托马斯·休斯出版了畅销小说《汤姆·布朗的冒险》,讲述了主人公在一场激烈的英式橄榄球比赛中英勇奋战、赢得尊重的故事。该书受到教会领袖的大力推崇,罗斯福也说:“《汤姆·布朗的冒险》是每个男孩必读的两本书之一。”
1869 年,第一场美式足球比赛在普林斯顿大学和罗格斯大学之间举行。同年,第一座基督教青年会体育馆开业,目的是增强男孩们的身体,为神服务。赎清你的罪孽。
然而男性身份带来的副作用是,在1890年至1905年间,至少有330名球员在激烈的竞争中丧生。1897年,佐治亚大学后卫理查德·冯·阿尔巴德·加蒙在一场对阵弗吉尼亚大学的比赛中不幸身亡,这名球员在比赛中头部严重碰撞而亡。佐治亚州当地立法机构已准备禁止这项运动,但该球员的母亲写信表示,儿子在比赛中展现了“最高的男子气概”,将儿子的死视为对上帝的“献祭”,可见当时橄榄球运动已经“基督教化”,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
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牺牲的运动员都是大学生,都是国家的骄傲。在舆论压力下,美式橄榄球一度面临被彻底废除的危险。关键时刻,是时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站了出来。作为哈佛毕业的美式橄榄球爱好者,他没有选择禁止这项运动,而是四处奔走调停,推动规则的改进。
1905年12月28日,在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号召下,62所学校的校长在纽约开会,讨论修改规则,使比赛更加安全,并决定成立美国校际体育协会( )。2011年3月31日,该协会正式启动。协会成立后,毫不含糊,立即通过了一项规则,将向前传球合法化,以便球员在场上分散,避免过度碰撞。
大学体育协会被保留下来,并于1910年更名为全国大学体育协会(NCAA),也就是现在举世闻名的NCAA。
参加 1905 年会议的成员中有“美式足球之父”沃尔特·坎普 ( Camp)。
1869 年,罗格斯大学与普林斯顿大学进行了历史上第一场美式橄榄球比赛,当时比赛规则很模糊,既有足球的影子,又有橄榄球的影子。以至于今天在美国,这场比赛被认为是北美体育史上第一场正式橄榄球比赛和第一场正式足球比赛。
时任耶鲁大学橄榄球队主教练的沃尔特·坎普对当时混乱的规则十分不满,作为耶鲁大学骷髅会和兄弟会的成员,他展现出精英级别的行动,开始完善和统一美式橄榄球的规则。
他于1880年首次提出攻防线规则,并于1882年提出四档进攻规则,1883年又将双方标准化为场上队员11人,进攻线上队员7人,并设置一名四分卫、两名中卫和一名全卫的阵型。
1905年规则修改的初衷虽然是为了保护球员,但客观上却成为美式橄榄球的独立宣言,基于这一规则,才有了今天和80年代的传球进攻战术。“西海岸进攻”战术革命正式将足球和橄榄球甩在身后,成为一项由美国人民创造的全新运动。
1925 年 4 月,坎普在前往俄亥俄州坎顿参加规则改革会议的途中遭遇车祸身亡。
所以美式橄榄球是一项由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发明和主导的、有宗教背景的、美国独有的、通过NFL职业化从校园推广到城市、再通过电视推广到全国的运动。如果这条链条上缺少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能形成今天的美式橄榄球文化。
我们常说“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但美式橄榄球运动已经证明,如果在本国太过流行,就很容易无法在世界范围内推广。世界各国都有自己的国情,无法满足美式橄榄球这项运动每一项成长的苛刻条件。
欧洲及其前殖民地的美式足球
英联邦国家受“强势基督徒”思想的影响,与美国一样,通过移民发展了橄榄球运动。可惜大英帝国过于庞大,类似足球的运动在美国并不流行。在传播过程中,不仅在英国形成了更具竞技性的英式橄榄球,而且英式橄榄球传到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后,形成了各具地方特色的澳大利亚橄榄球和加拿大橄榄球。
今天我们谈论橄榄球,其实是在谈论一项碎片化的运动,不同国家有不同的规则。所以虽然橄榄球在1924年之前就是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但由于各国之间的竞争,橄榄球长期缺席奥运会。直到2014年里约奥运会,七人制橄榄球才重返奥运舞台,但那时它已经错过了全球化进程中最好的传播时机。
从2007年开始,NFL在足球基础薄弱的国家推出了“NFL国际系列赛”,在墨西哥城和伦敦安排了一些NFL常规赛,还计划将德国和加拿大加入到该系列赛中。
美式足球之所以在墨西哥和德国颇为流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两个民族都有球星在NFL效力。墨西哥裔四分卫马克·桑切斯在2009年选秀首轮被纽约喷气机队选中,2001年率队打入美联总决赛。他早期的强势表现让原本偏爱足球的拉美裔和墨西哥裔开始关注美式足球。然而他却开局不错,结局却很糟糕,随后在喷气机队和老鹰队的表现也平平无奇。而最让人难过的是他最让人记住的一个被称为“屁股”的失误,他当时撞到了队友的屁股,导致对方掉球并触地得分。
美国拥有大量欧洲移民的后裔(名字以“ski”结尾即为例子),其中一些人在美国读大学并成功进入NFL成为球星。比如被称为“波兰大炮”的雅尼·科沃斯基,他出生于波兰边境的一个小镇,父亲是一名足球运动员,15岁时随父母移民到美国奥兰多,后来成为唯一进入选秀首轮的踢球手,也是NFL历史上最著名的踢球手之一。
亚尼科夫斯基原本打算继承父亲的事业,但当他的高中教练发现他踢球的力量和准确性不错时,立即将他招募到美式橄榄球队担任踢球手。由于足球基础扎实,他从事踢球手的位置。但这个位置在美式橄榄球中其实比较边缘,四分卫、跑卫、外接手等在NFL中容易产生巨星的位置,还是以美国球员为主。
2016年选秀,莫里茨·博林格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未在美国大学打过球而被选中的欧洲球员。明尼苏达维京人队在第六轮选中了这位德国外接手。博林格在德国碗和欧洲碗上的出色表现引起了NFL的关注,但他成为NFL版德克·诺维茨基的梦想并没有顺利实现,去年9月2日,维京人队正式与博林格解除合同。

归根结底,欧洲移民更喜欢足球。当时,贾尼科夫斯基决定打橄榄球,因为这项运动在美国更受欢迎,而且能赚更多钱。但现在,像普利西奇(效力于德甲多特蒙德队,克罗地亚人)这样的人,干脆利用祖先的欧洲身份,取得欧盟护照,回到欧洲踢球。美国职业足球大联盟(MSL)也发展起来了,欧洲移民对美式足球的兴趣也减少了。
北美和欧洲以外的第三世界国家绝大多数过去都是列强的殖民地,其主流体育也往往追随前殖民国家。例如非洲和拉丁美洲多为法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殖民地,对足球有着宗教般的狂热。没有英语,美式足球在这些国家传播起来就更加困难。
东亚的美式足球
在日本和韩国,MLB 非常受欢迎,棒球是两国最受欢迎的运动项目;而在中国,NBA 非常受欢迎,篮球也被广泛接受。
相比之下,NFL在东亚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有三个共同的原因。
首先,MLB和NBA进入东亚市场相对较早,受益于全球化和通讯技术普及。MLB早在1908年就组队赴日本比赛,NFL球队在1976年首次造访日本。而直到2004年,中央电视台才首次转播超级碗,比NBA晚了整整15年。
其次,棒球、篮球流行起来后,催生了本土的二次元文化,80、90年代风靡日韩的《Touch》、风靡台湾的《Slum Dunk》等,影响了一代人参与体育运动,创造了本土独有的体育文化。而在美国以外,美式足球领域几乎找不到这样的二次元文化。
第三,日本、韩国后来都有了高水平的棒球联赛,中国也成立了亚洲顶级篮球联赛CBA,棒球明星铃木一郎和篮球明星姚明都是在本国联赛打出名堂美式足球比赛视频,并在美国取得成功,通过明星效应,他们不仅巩固了运动本身在当地的影响力,也加强了该国联赛与MLB、NBA的联系。
在美国之外,已经没有其他高水平的美式橄榄球联赛,除了上文提到的博林格,以及少数从橄榄球转投NFL的贾里德·海恩等澳大利亚球员外,国际球员几乎绝迹,东亚裔球员想要取得成功更是难上加难。
在东亚,NFL主要依靠娱乐业活动来提升影响力。除了超级碗中场秀,在日本邀请了著名女演员相武咲希担任解说员,在中国则相继聘请五月天、陈伟霆、吴亦凡担任宣传大使。但这种以娱乐为主的宣传终究是流于表面,并未真正在东亚掀起橄榄球热潮。

美式橄榄球在中国
可以预见的是,如果NFL中有一个姚明或者林书豪,即便他们没有那么成功,也能大幅提升中国对美式足球的关注度。事实上,NFL中也不乏华裔球员,在刚刚结束的第52届超级碗中,新英格兰爱国者队的主力安全卫钟汉良就有八分之一的华裔血统,他也是历史上第一位参加超级碗(2012年)的华裔球员,但与林书豪不同的是,他坦言不会说中文,甚至不知道他们的中文名字,也不承认自己是华裔。
此外,王凯2010年被布法罗比尔队选中。他的父母都是中国大陆出生,后来移民美国,曾代表中国田径队参加过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王凯后来效力于奥克兰突袭者队和费城老鹰队,但均未能站稳脚跟。他曾被NFL寄予厚望,被任命为中国推广大使,但因伤退役后职业生涯戛然而止。如今他又回到中国承办CAFL室内橄榄球赛,也算是从草根层面推广美式橄榄球的务实之举。

2004年,中央电视台首次转播超级碗美式足球比赛视频,新英格兰爱国者队以32比29击败卡罗莱纳黑豹队,汤姆·布雷迪第二次夺冠并获颁MVP,爱国者队由此开启第一个王朝。该赛事转播一次,这次是另一位精英四分卫德鲁·布里斯率领新奥尔良圣徒队逆转印第安纳波利斯小马队,为遭受卡特里娜飓风重创的新奥尔良市民带回了历史上第一座隆巴迪奖杯。
两场比赛精彩纷呈,但收视率并不足以说服央视在次年继续转播。由于这项运动缺乏群众基础,规则复杂,主持人和嘉宾必须把重点放在规则和选手上。事实上,高收视门槛很快就让观众失去了兴趣。
2008年,借着奥运会带动中国体育市场的繁荣,NFL曾雄心勃勃地计划在2009年开设“中国碗”,并在工人体育场举办NFL季前赛。但由于NFL被迫裁掉大量员工并关闭中国办公室,这一计划被搁置。
随后几年,移动互联网迅猛发展,错过了中国电视时代的NFL想要在互联网上重新夺回自己的地位。2010年,NFL上线官方微博,2012年上线官方微信,2014年与虎扑合作,2016年虎扑体育与阿里体育达成合作协议,后者获得2016-2017年NFL在中国大陆地区的转播权。2017年,虎扑体育与腾讯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后者拿下NFL 2017年至2019年三年战略合约,成为NFL中国区数字媒体官方独家合作伙伴,并获得赛事内容独家转播权。
同时,2015年,莱夫体育与Pac-12联赛进行了合作,该联赛主要由美国西南大学组成,并开始播放2016年的美国校园足球。
可以说,除了在国内运动迷们的背景下,在美国的员工和外国公司的员工学习外,还很少有人尝试。
为了培养中国的粉丝群,NFL于2003年开始在北京,上海和广州大学的大学和中学宣传足球,并于2009年举行了第一个“大学碗”。
根据NFL官方的统计,在2016年常规赛中,每周定期观看比赛的中国球迷数量约为150万,同一时期的NBA的两个数字约为1900万。
除了Wang Kai组织的CAFL外,中国已经进行了三场主要比赛:AFLC(中国橄榄球联盟),城市碗和Cuafl(中国大学美式橄榄球联盟)。
长期的“中国碗”也显示出重新启动的迹象,据说最近搬到洛杉矶的公羊将访问中国,但一切仍然是传闻。
美式足球不是一项奥运会运动,因此政府很难支持这项运动。
为什么会在Kris Wu的唱歌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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